“我们说到呕吐为止”
 

武藤游戏的短暂徘徊及其后

-全文约7000字

-打了暗表tag但是亚图姆只在回忆中大量出现

-我流yugi,觉得ooc,或是偏离理解的话尽管评论,可以交流一下

-内容是yugi的小日常以及他对自己以及亚图姆的思考


武藤游戏把新一轮的演算结果用力划掉,然后把演草纸狠狠往边上推开去。炽白的台灯光让人眼酸,他把脸埋在两只手里,重重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不行...”Sphere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去了,必须要改进那个让计算量指数爆炸式增加的玩法,优化算法,或者搞到更好的计算机。

但是,这三者他都无法做到。他看看散落在手边的纸片,已经有十几张,但没有一版能够让他满意。

真的有办法继续吗?怎么看都是毫无结果,也没有尽头的尝试啊。他心里有声音小声鼓动他说。不,不,实际上并非如此,即使非常微小,努力也不会没有成果。理性同世界观一起明明白白地回应他。

但就今天吧,实在干不下去啦。游戏把笔一丢,想。

于是游戏拉开抽屉,把黄金柜拿了出来。把它打开,里边是已经把银链条摘下的千年积木,补上了最后一块,此时,那上面的荷鲁斯之眼就好像去埃及看到的斯芬克斯一样,毫无感情地俯瞰着他(虽然实际上,游戏才是低头看的那一个)。

游戏用力地发出一声呜咽。做不到。我做不到啊。喉咙梗塞着,他发不出声音来,只能轻轻抽动喉头,想要把骤然的痛苦咽下。

不断地,不断地,如同和同伴所约定的,和另一个自己所约定的,他前进着,也许带有左顾右盼和茫然失措的成分,但是终究是前进着。每当感到软弱无力,会想到自己和他们的约定——那是尚不完善的人们之间的约定,是一起往前走的约定——这样一来,即使自己又小又弱,也觉得可以前进了。

 

绝不能放弃。绝不能退缩。武藤游戏这个存在也是独一无二的。

他把重复过无数遍的话语再对自己说一遍。

可是好累啊。累到头脑也转不动,人也不清醒,一点也不想努力下去了,想想就算今天过去,明天也不是新的一天,未来永远连接到现在,就令人想要嗟然长叹。

 

他忍不住回想从前。他和另一个自己一起学习。那是决斗王国之后在学校平凡又短暂,虚幻的有些不真实的日常。那时候他和另一个自己,也就是亚图姆的关系已经很好了。经常地,游戏睡不着,于是坐起来静静地看着从天窗照下来的月光。从这里往上看,一轮圆圆的月亮仿佛一个虚影,一片剪纸一样浮在云之间。看着这些让人有虚幻的感觉,仿佛自己也飘忽不定地悬浮在空中。不过这时候亚图姆的手会搭在他肩膀上,虽然感觉不到重量,但是可以感觉到亚图姆的存在。在游戏漫无目的的醒来的无数晚上,另一个他都搭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凝望月亮。他们有时候聊天,不过过了一阵就不聊了,因为聊着总能把话题扯到决斗怪兽上,然后两人就把卡牌翻出来一张一张聊这些卡可以起什么作用,耽误大半个晚上。

亚图姆会感叹,“真神奇啊,卡牌的作用虽然看来只有卡面上那点,但是实际上组合起来却有那么多效果。”他用手指指指栗子球。“你看,这个系列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是它可以变得强力,也可以一次用魔法卡召唤五个来召唤上级怪兽,还有...”亚图姆不说话了。

“还有,可以用增殖挡下攻击。”游戏轻轻说。他伸手把天窗打开,夜风像一阵雾一样伴随月光落了下来,拂过男孩的发丝,让它们轻轻飘动,穿过亚图姆虚幻的脸庞。

“我知道,那时候你是真的想杀掉海马君。”游戏说,他看见亚图姆低下头望着膝盖,眉毛拧紧。“但是我阻止了你。”他摇摇头打断了亚图姆。“我知道你感觉愧疚...我不会说那是不应该的,因为如果海马君真的被...杀死了,我们一辈子都会十分后悔的吧。”他随即认真摇了摇头,“但是如今他活着,你也活着,而且已经摆脱出了那种想法,这不是也不错吗?”

 

游戏记得那时候亚图姆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露出了有点勉强的笑容。他说,“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他。我没有犹豫,整颗心全都被强烈的目标感攫住了。”他用虚幻的手覆盖在游戏老老实实放在膝上的手上面。“伙伴。你能阻止我,全是靠你自己强烈的意志。”

亚图姆将双手背在脑后,仰望着遥远的深蓝夜空,微笑着眨眼,“我是知道的,伙伴你其实非常坚强。”

 

游戏现在回想起来,清清楚楚地明白亚图姆为自己感到自豪,就像是在决斗之仪,他的LP归零的时候他笑着说“伙伴,我输了”的时候一样。

 

那个晚上,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另一个我明明更加坚强吧。”有一句话在那时候就酝酿于心,但那话语彼时还没有成型。

到决斗之仪,看到亚图姆堪称爽朗的笑容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另一个我,能在我犯错的时候保护我,在我软弱的时候拉住我,在我进步的时候比谁都夸张的鼓励我。你比我更坚强,也更温柔。”不过他当然也知道亚图姆抱有和他相似的想法,而且不像自己将这想法存留在心,他对许多人重复过许多次啦。

 

他们都觉得对方比自己要更强韧,但是却又能够因为彼此的遇险和受挫爆发出无比的意志。游戏想起他们那些惊险的行为,露出怀念的微笑,眉头舒展开来,眼睛闪出亮光。

 

他漫无边际地又接着想到他们在决斗都市里和许多真正的决斗者战斗的快乐日子。不知怎么,最先想到的是居然是天空的颜色—湛蓝透明,高高远远到没有实感,但像是深深的河流,有时又能感觉天空离人很近,伸出手好像就可以从里面掬起一捧,童实野市拥满了立体影像,充满气势的“决斗!”宣告此起彼伏地响起,他的半身和他就充满激情地行走在那样的城市里,将一切都寄托在握在手中的决斗上,一切其他东西都被丢出城市外,只留下澄澈,透亮,极具穿透力的决斗,直达灵魂。

游戏无意识地轻轻抚摸千年积木光滑的表面,扭过头去透过一扇小窗隔着铁栏杆看看外面,所见的夜空呈现不纯粹的黑,被人造光微微打亮,像块透出后台灯光的幕布。他又忆起从他的卧室的天窗里无数次看到的星辰——不,不只是星辰,而是星河,无数夜里都无休止地向地平线另一侧流去,从最高处落下的瀑布一般,又具有静止性质的漫漫星河。

 

游戏终于忍不住小声对自己说,“要是,要是另一个我还在就好了。”现在他并不会想要是亚图姆在就可以把这些事情做的更好——毕竟他在这几年弄明白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武藤游戏的确是特别的。他的人生也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游戏想,纵使没有另一个自己也能够生活下去,有没有他自己的生活完全是两回事。

他想,要是另一个我在这里,我一定会更加坚强,无论如何受挫也往前扑上去的努力。我不会去想什么失败,什么无能为力,什么做不到,我只会想着和他一起向前走。

在高三那年就已经清楚说给城之内听的“我们只是走上了不同的路而已”此时尖锐地扎痛游戏的心。他永远不能作为另一个自己的伙伴,肩并肩地走下去了。

未来是光亮的,美好的。那时和现在,他都相信着,无论是他的未来,还是亚图姆的未来。

但是,那个未来是孤身一人的。永远没有另一个自己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和他共一方天窗,看一片云和月亮了。

他重新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千年积木,轻轻地,长长地叹气。

 

游戏在桌前睡了过去,第二天被手机闹钟闹醒的时候困得要命,想撑着桌子站起来,却发现手麻木的没有知觉。他用右手把左手紧紧攥着的千年积木拿出来放回黄金柜里,手有点抖,千年积木落在盒子里发出叮的一声。

游戏又仔细看了看千年积木,合上盖子,把它放回抽屉里落了锁。接着他把草稿纸和白纸分开摆成两摞,分别放在桌子的左边和右边,把桌上的电脑收进包里,文具收拾好放进文具盒,再拿上本笔记本,走出宿舍往教学楼走。

游戏现在大四。在其他大四学生忙的兵荒马乱的找实习期间,他早早被海马公司内定录用的事实却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惊讶。

“毕竟,那可是决斗王啊。获得那么多次冠军,赢得那么多场比赛,把国内外强劲的决斗者都好好挑战了一遍,从没有败绩啊。”同学们议论说。实际上,同学们——不只是同学们,包括周边人对他的看法也是他四年来没有交到一个朋友的原因。他们觉得他很厉害,对他的态度也是友好中带有尊重。放在高中那会儿,游戏会感激于这种态度。现在他仍然相当感激,不过不再像以前那样亲近别人了。

想到要花多少时间去消除别人对自己的不确切的第一印象,又要花多少时间让对方把他自己的形象和亚图姆分开,还有让完全不知内情的人明白自己时而的神经质,沉默和低落,这对游戏和其他人都是很难的要求。

 

不过,或许真正的理由并不是这些。以前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想帮助每一个人,用决斗触摸每一个人的灵魂,想要穷尽所能去理解他人。现在那段时光好像成了一抹虚影,一团泡沫,一个太阳在视网膜上留下的印记,闭上眼好像就可以看见,伸出手却无法得到。

 

亚图姆好像确实带走了我的一部分。游戏想。

 

他现在走在一条小径上,时值秋日清晨,空气清朗而湿润,头上的树叶柔软的相互摩擦,簌簌作响。游戏的精神依旧是困顿的,眼皮粘滞沉重,酸痛如同根系一样,在头脑深处扎根,然后自眼睛里生长出来,但是在这种疲倦中似乎还含有清醒的一点内核。他踢踢脚下一片落叶,让它打了个转飘起来,然后重新落回原位。今天只有大一的课,学生们悠闲地说说笑笑从他身边走过,因为带了一顶鸭舌帽,没人认出他。游戏就这么一边心不在焉的踢树叶一边跟着这些学生向他们的教室走去——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不如好好放松一下,亚图姆这么说过——不过,他一说完马上露出了因为打着自己的小心思而不好意思的笑容,欲盖弥彰地补充道,放松的方法很多,不和他打牌也是可以的。

确实,放松的方法很多,不过游戏真正喜欢的就是各种游戏,精通规则,然后找出更好的通关办法,把所有成就都完成,利用技术完成不可能的操作——这些对于游戏来说都是放松的办法,不过他最狂热,寄托上自己灵魂的游戏还是决斗怪兽。因为,他一直都这样想,玩别的游戏,就像是自己在唱独角戏一样,但是决斗怪兽不一样,怪兽们是活着的,是会回应自己的。把灵魂注入其中,卡组就活起来,和你的意志共同战斗。

不过,他很久没有玩过决斗怪兽了。他一边走,一边想。下次找到城之内一起玩玩吧,还有,DDM现在和决斗怪兽的联动又如何了呢?这样想着,即使明知道就算看到城之内也绝对不会提到决斗怪兽,但他仍感觉迎面拂来的微风变得清爽起来,勾动他的嘴角,令他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样飘飘然的心情让他一直笑着走进教室。真好啊,想着决斗怪兽,其余别的,什么都不用在意了。

游戏很快在比较不醒目的中间一排的靠墙角落找了个位置,一位年轻的教授很快走了进来,头发银闪闪的,在尾端很自然地做出了棱角的效果,虽然发量很多,但看起来意外的轻盈,教授的脸也白得透明,衣服也是那种素雅又飘忽的颜色,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消失在这世界上一样。

 

教授的语气也确实很轻柔,但是可以感觉出里面含有不一般的坚定。他说了声上课终止了学生们的窃窃私语,然后马上解释道,“你们之前那位教授因为一些事情不能来,我是来负责代课的。”

他撩了一下头发,“本来这节课是应该让你们自己看书的,不过我今天特别想讲讲课。我教的科目呢,是关于决斗怪兽的。”

“哎?决斗怪兽?那是什么?”

“哇,不是吧,还有这么酷的科目吗!为什么从来没看到过啊!”

“哦哦哦,那老师是要教我们决斗吧!我也想变得厉害啊!”

这样的声音马上汹涌在过小的教室中,伴随着决斗盘启动的咔哒声,让游戏觉得好像回到了决斗都市那时候。

环视四周,果然还是不知道决斗怪兽的人居多,此时他们像自己一样茫然四顾着,对欢乐的气氛感觉莫名奇妙。

“我今天带了足够的卡组和决斗盘。”不可思议地,教授从教室外面推进来一辆小车。“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学学。我教授的是怎么样开开心心的决斗的技巧。”

“明明教授你看起来就很不开心嘛...”游戏听见左边的人小声嘟囔。这人比自己还要矮,一头闪闪发亮的硬质橙发,被一条厚厚的发带撸到头顶,向天直竖。他手里摆弄着自己的卡组。那卡组看起来组的很用心,游戏想。首先明显看得出有一个怪兽,魔法,陷阱的连锁体系,再者每一类怪兽的数量也精心安排,保证了不那么卡手,也能够在后期足够强力。

 

 

边上的人注意到游戏看着他的卡组,高兴地扭头和他搭话,“哦哦,你也是决斗者吗?那我们待会来决斗吧?我可不想去虐菜!”他咧开嘴笑并用力挥手,引来后排人的怒视。

 

游戏静静说,“我没有决斗盘。”那人大惊失色,手里的卡一抖差点摔出来,“别开玩笑了,你一看就是决斗者吧,应该还挺强的!”

“哎...?”游戏把身子转过来一点,忍不住发出小小的疑惑声音。怎么知道的?

“那个啊,那个!”他意义不明地挥舞手臂。“就是,决斗者之间的感觉!你虽然看起来有点小,但是应该是强力的决斗者吧?”他又咧开嘴笑了,“话说,你不是在骗我吧?那个包的形状...我没看错应该装了决斗盘吧?”

游戏摇摇头,“我出门时没有带决斗盘啊。”他把包打开想给那人看,“你看...没有吧...哎?!”他大感意外地在包里看到了自己的决斗盘和装载在上面的卡组。

“哈哈哈哈——”橙发男大笑起来,“看,这就是决斗者之间的缘分,来吧来吧!”他不由分说地把游戏拉到一块空着的场地上去,在他们刚刚说话的时间里,教授已经发完了决斗盘和卡,解释了规则,开始在整个教室内走动指导他们。有的人已经开始决斗,有的人围在边上看着,有的人慢吞吞地浏览手卡。

 

“来吧——”橙发男用力捋了一下发带,冲他眨眨眼说,“可别小看我哦!”

两人一起喊了句“决斗!”,那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伴随决斗盘的咔哒声,游戏把一切都丢开了,只是全心全意等待着第一回合。

 

下课铃打响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打完这场。目前的情况是势均力敌,游戏场上有三张陷阱卡LP有1400,对面的LP比较不利,只剩400,但是场上有三只怪兽。游戏微微吃了一惊,全副沉浸在决斗中不知不觉就打了这么久了吗...

不过,“真愉快啊!”他的对手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竖起大拇指露出了开心的微笑,“还继续吗?——哎,等一下!”他手忙脚乱地把手卡放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接听电话,“喂?这里是...”挂断电话后游戏看到他露出遗憾的表情,“抱歉抱歉,我的同伴叫我有事,只能先走啦...把胜负留到下次吧!”他冲游戏伸出手,扬起眉毛笑了,“你啊,看起来小小的,没想到卡组居然是这么棘手的重坑卡组,那个从手牌里发动的陷阱真的吓了我一大跳啊!感觉再打下去会更加有趣呢。”因为他们刚刚用右手握完手,他下意识用左手挠挠头,手卡和决斗盘上没固定的表侧表示卡一起掉了下来。

“哇啊啊啊——”一遍有点不满似的小声喊叫着,他蹲下身去捡。游戏把自己的决斗盘放下,也去帮他捡。可以说是心想事成吗,一想到决斗怪兽,马上碰到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且,这学生是个真正的决斗者。他珍惜卡片的力量,让它们成为整体,一只怪兽为另一只接力,一张陷阱卡套着许多后手。

而如果要说体现在卡牌中的个性的话...锐利而狡黠,看似横冲直撞却攻击多样,集聚怪兽的力量,攻击力守备力减半,具有会以各种出其不意的灵活手段去达成目的的,动物般的敏锐。

 

风从他右手边大开的窗子里吹进来,拂动窗帘,游戏不知怎么的忍不住自己的笑容。他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他埋下头接着帮忙捡卡,卡片从地上翻起来时,发出轻轻的喀拉声,在教室里像轰鸣的发电机一般的叫喊中,他听见这声音,并为此感到宁静。最后一张卡捡起来交给对方时,游戏看到了上面的图样。“这个是,手牌中发动的,反盖卡(anti-reverse)?这样应该就能马上分出胜负了吧,为什么不用呢?”

“哈哈哈哈——”手里攥着几张卡,对面的少年又挠着头笑了,“没必要吧?把这次的悬念留到下次,不就可以更加精彩地决斗了吗?”他把所有卡拢在一起,收到包里,回头冲游戏一笑,“而且,你不也是吗?我没猜错的话,之前你从墓地拿回的陷阱卡应该是神圣防护罩-镜子力量或者炸裂装甲吧?本来只要要求我打完,在你那一方面看来也是可以马上赢的,你也不是没这么干嘛。”少年把包收好挥着手匆匆向外跑去,“下次见面再来决斗哦,游戏——”

游戏吓了一跳,“怎么知道的...我的名字?”他怀着这疑问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今天的包是个上面写了自己名字的学生包,是以前高中时候学校统一发的,为了避免搞混,每个人都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他写的正是“游戏”二字,那时候想着这个是作为武藤游戏和暗游戏共有的包来着。

 

不过,这些并不影响这是场特别棒的决斗。那个人一看就对各种乱七八糟的名头毫无了解。游戏回顾着刚刚的决斗,脸上带着情不自禁的笑容飘飘然向外走去,差点撞到一对还在决斗的人。他又被吓了一跳,然后发现这不全是自己走神的问题。教室里基本还处于满员状态,再加上立体影像,现在完全是被塞满的情况。

他好不容易挤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大家——无论是之前知道决斗怪兽的,还是不知道的,都在决斗着,不能说都是开开心心决斗的,当然也有认真盯着场上或者额头冒汗的,但是,都全神贯注地一头往决斗的世界里扑去,奉献着他们全部的精神。

游戏久久驻足在教室门口,没办法挪动脚步。他总是这样,被燃烧着,蓬勃着的精神吸引,看到他们决斗,觉得自己也变得斗志满满——或者说,觉得自己怎么样都不要紧,但是世界是非常,非常好的。无论时间如何变迁,亚图姆带走他什么东西,这都不会变的。他拨了拨头发,觉得能够继续迈步朝约定的那个未来走去,虽然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看到大家的决斗,觉得自己也分享了他们的一点力量。

 

好!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回去就再改动一下Sphere,然后找御伽争取一点建议,接着再找学生会的人问问现在可以争取到的服务器的能力情况,最后,把这些都弄好之后...想到这里游戏的脸又有点耷拉,去见海马君,向他汇报这些。

迈向宿舍的时候,他感觉人已经完全清醒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很明白,头痛也舒缓下来,此时的游戏一边放松大脑,一边半心半意带点悠闲意味地想着那些失败的构思应如何改进。

能够把自己鼓起劲来真是再好不过了。游戏想。在这几年里,我也终于学会了某种程度上的顽强吧?他向自己问道。怎么样都不能放弃,但是,精疲力尽就得好好休息,不是吗?他回忆起亚图姆,微微一笑。带走了很多东西的另一个自己,用他的方式也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用他现在的一切,像栽培树木一样栽培自己,慢慢地会结出自己想要的果实吧?失去的东西会以新的方式得到吗?可能吧——未来是如此混沌而难以预测,它可能带来痛苦或欢欣,说它美妙是不尽然的,只能说,它是怀有可能性的。然而,有那种可能性已经足够了。

 

怀着对那可能性的无限希望,游戏面向朝阳走去。

 

Fin.




—————————————————————————

写在后面:可能性,意志力永远是游戏王系列的主题,我想描写的是yugi在相较而言平凡的世界里,如何捉住可能性,一不小心可能就太啰嗦啦。这应该是我第一篇发表的同人文,谢谢你看到这里。

最后,其实有个不是彩蛋的彩蛋,请猜猜和yugi打牌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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